1998年1月8日，作家蒋新祺在华国锋家中

作家：蒋新祺；开端：文史博览

皇城根是老北京内城以外城墙下的部分场所，清朝时，一般为亲王大臣和商贾富户的居住地。

新中国树立后，不少国度部委在此办公，也有一些党和国度带领东谈主居住于此。

西黄城根南街9号院（20世纪60年代整顿地名时，将“西皇城根”改为“西黄城根”），是一个深远之处，它曾是清代礼王府。

到1980年，这里的新主东谈主成了原中共中央主席、国务院总理、中央军委主席华国锋（1921—2008，从1949年到1971年，在湖南责任20余年，接力于于新湖南开发）。

01

1997年1月13日下昼，我在中央办公厅秘书局一位副局长的伴随下，踏着残雪，沐浴着冬日暖阳，来到了西黄城根南街9号院。

在一栋旧式的平房外，东南角有一个硕大的葡萄架。虽已极冷，葡萄树只剩下独身枝条，但从魁梧的枝条不错看出，主东谈主将这架葡萄管制得很好。

同来的副局长告诉我，这即是华国锋主席的住所。

咱们在出来迎候的曹秘书的不异下，从东边的走廊走进了华国锋同道的客厅。

这是一个30平常米傍边的小厅，最为显眼的是，北边的门框之上挂着一幅毛泽东主席伏案责任的相片，6张米黄色布沙发成半圆形摆在客厅的南方，宾客和主东谈主坐下后，齐是面朝毛泽东主席像。

华老早已坐在客厅，见咱们进来，坐窝起身理财。我仔细一看，华老仍像电视里见到的一样：苍劲、慈悲，有长辈风采，仅仅头上添了不少鹤发。

我牢牢抓住华老的手，连声说谈：“华主席您好！”并作念了自我先容。

华老连忙谦善但又看重地说：“不要叫我华主席了，那是畴昔的事了。”

我说：“在咱们这一辈东谈主中，您永恒是华主席，叫风俗了，不知怎样改口。”

华老说：“就叫我华老好了。”

话语间，华老呼唤我在他的右边沙发坐。我向华老确认来意，主若是看望他，祝他体格健康。

可能因为我是其经久责任的场所来的宾客，华老显得很怡悦。一谈到体格，华老用手指指胸口说：

“体格还不错，仅仅这里出了点小罪戾。前不久作念了一个腹黑搭桥手术，用的是德国家具，花了4万多元。”

他把双手一摊：“你看，我又没作念什么事，花国度这样多钱，我感到不安。”

我连忙说：“您为党和国度作出了很大孝敬，用这点钱是应该的。”

华老接着说：“唉，咱们的国度当今还不富，要花钱的场所多啦。这亦然党中央看得起我，关心我。”话语间透泄露一种应许。

一边话语，华老一边呼唤咱们喝茶。他我方从茶几上提起一个大缸就喝。这是一个旧式珐琅把缸，茶缸上用磁漆补了好多点，至少有十几处。上头还用红漆写着：“1964年湘潭地区民兵比武顾忌”。算来这个茶缸已有33年历史了，这是我所看到用得最久的茶缸。

我指着茶缸对华老说：“华老，你这个茶缸太旧了，又烂了那么多场所，应该换一个了。”

华老用手轻敲着茶缸说：“这是一个好东西，用惯了，不想换。烂了没关系，用羊毫蘸点漆补一下就好了。”

然后，他用手指着曹秘书，“他和你一样，屡次要我换。我即是舍不得丢。”

曹秘书走过来为华老添茶水，并为其整理衣领。

这时我才详确到，曹秘书虽不到50岁，但已满头鹤发，一脸沧桑。他自1970年在湖南奴婢华老，于今已达27年，实在令东谈主钦佩。

转倏得，已过5时，咱们已待了近1个小时。我只得起身告辞，戒指了第一次造访。

02

1998年1月8日下昼，我又一次来到了西黄城根南街9号。当我走进华老的客厅，华老热情地接待我。他抓住我的手，用少有的诙谐对我说：“旧年见了，算是老一又友了。接待。”

一复活，二回熟。我胆子也大了些，除了与华老聊体格、天气外，我还向华老提了一个明锐问题。

“华老，您为党和国度作了很大孝敬，威信又高，当今如故中央委员，中央的会议是否奉告您参加呢？”

但华老并无不满。他浅笑着报告我：“奉告。每次开会前，中办齐会把会议奉告送给我。”

1987年，华国锋与邓小平在出席宇宙东谈主民代表大会合座会议时期交谈

华老停了良晌又说，“但每次齐会补上一句话，您体格不好，不错请假。”

接着他又说，“我年事大了，体格一般，平时在家即是望望书，练练字。天气好在院内走走，弄一弄葡萄架。因此中央的会议我就参加得少了。”

说到这里，他略有所念念。“党中央和总布告很关心我，要我到宇宙去走一走，看一看。我去了湖南，到了张家界，风景确凿好。它阿谁山与咱们山西的不同，尽头奇特。在路边休息时，我与一些农民聊天，谈得很怡悦。他们还认得我。”

华老不时说：“我还到了朔方几个省，到了城市，看了工场。感到城市开发齐很好，很气派。”

1980年5月11日，华国锋在新疆阜康县看望哈萨克族社员

华老喝了口茶，接着对我说：

“不外，工场问题相比多，尽头是下岗员工，他们很勤劳。

有的一家几代在一个厂责任，工场不行了，他们拿不到工资，生涯没下跌，很勤劳呢。

这些工场、员工，从前是为国度作念了孝敬的，咱们不成健忘他们，要想想法处理下岗员工的勤劳。”

“长沙有下岗员工吗？”华老侧及其来问我。

“有啊。”

“有上访的吗？”

“有到市委、市政贵府访的。咱们正在吸收门径处理他们的施行问题。”

“那好。”华老显得很怡悦。

“你读过郑板桥一首咏竹的诗吗？”

我猜华老是指郑板桥的《墨竹图题诗》。赶快报告：“读过，还背得下来。”

随即我就轻轻背诵起来：“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勤劳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华老点点头，显得很发放。他既像嘱托又像自语：

“是啊，咱们要关心老庶民勤劳。下岗工东谈主畴昔吃过苦，咱们一定要保险他们的基本生涯。”

时候过得快，已近5时，告辞后，我走外出外，诚然天气仍很冷，但内心却为华老关心下岗员工的情感所感染，周身暖洋洋的。

03

2000年1月9日下昼，我第三次来到西黄城根南街9号院。

华老体格一如以前，背不驼、腰不弯，讲起话显得有中气。粗略是练习的原因，华老比前两次更为健谈，主动找话和我讲。

“长沙是个好场所，物产丰富。即是夏天热得不行。”华老一边笑一边用手比画，“那时莫得空调，家里也莫得风扇，只好摇葵扇，有点作用，但不大。偶然热急了，我就打一桶凉水，把一对脚放在桶里。嘿，这个想法还管用，能够降点温。”

“你是长沙那处东谈主？”

“我是长沙县东谈主，闾阎汇聚浏阳。”

一听浏阳，华老来了精神。“浏阳是个好场所，产豆豉、鞭炮，畴昔属湘潭地区管。‘四清’时我曾在浏阳办过点，对那里很练习。”

“你知谈那里还产一样好东西吗？”

我一时搞不清具体指什么，只好摇摇头。

“夏布，作念蚊帐的夏布。”

说到夏布，我照旧知谈的，小时候不仅作念过，还穿过夏布衣。

“我在浏阳办点时，频繁看到一些妇女在河滨、塘边的草地上晒一种东西。”华老说着，把右手摊开，手心进取，小手臂平着挥出去又收讲究。“她们老是隔一段时候就这样给这些东西泼水。我感到很奇怪，又要把东西晒干，又要用水泼湿。其后我一探访，才知谈这是浏阳的一种特产——夏布。晒太阳与泼水是作念夏布的两谈工序，主若是要把原料苎麻纱漂白，然后再用它来作念一稔，作念蚊帐。”

“当地东谈主讲，夏布作念蚊帐又防蚊子又凉快。于是我也花6块钱买了一床夏布帐子，回家一用，确凿好。蚊子进不来，风不错吹进来，真称心。”

华老越讲越悉力。“这宝贝咱们舍不得丢，一直留着。”

年青时的华国锋、韩芝俊细君

“老韩，”华老指着他的夫东谈主韩芝俊说，“大开那口木箱，把那床夏布帐子拿出来给宾客望望。”

我一听，连忙摆手：“无用了，无用了。”我怕韩大姐年事大了，开箱寻物太长途。但华老仍然宝石。

不一刹，韩大姐从里屋抱出一床蚊帐。

我一看，恰是我小时候用过的那种夏布蚊帐。这床蚊帐诚然已有30多年，但保存很好，莫得抑制。仅仅脸色有些发黄。

对此我钦慕不已，华老汉妇位高权重至此仍不忘初心，不忘施行，惜物如金，正当省俭如斯，不禁使我骚然起敬。

看完蚊帐，华老意思不减。“苎麻是个好东西，是浏阳亦然湖南的特产，不错放纵发展。外传益阳办了一个苎麻加工企业，处理了苎麻加工中一些本领难题，比如作念内衣穿了痒的问题。这不错大发展，亦然农民致富的一条好门道。”

鸦雀无声又到了5时，天已渐暗，我只好打断华老意思，起身告辞。

1995年8月3日，华国锋在抗日干戈告捷五十周年好意思术作品展上为不雅众签名（毛建军 摄）

04

2001年1月11日上昼，我第四次来到西黄城根南街9号院。来的通盘上，我就琢磨，与华老聊了这样屡次，还没触及我最感有趣的事——闹翻“四东谈主帮”。此次一定要提议来。

一运行我试着说：“华老，1976年10月，党中央闹翻了‘四东谈主帮’，赞成了党和国度，也赞成了咱们这一代东谈主。”

“你其时在作念什么？”华老珍爱地问。

“在读大学。其时咱们听到闹翻‘四东谈主帮’，怡悦得跳起来。敲锣打饱读放鞭炮，举着您的像游行。”

“当今不兴了，那样不好。”华老可能是指举着像游行的事。

我不时说：“当年10月，省委宣传部组织东谈主员写稿您在湖南责任的做事，我被派往湘阴待了三个月，《华政委看望小乡长》的著述即是我写的。”

“啊，还去过湘阴搞窥伺。”华老来劲了。“那是我南下等一个责任的场所。湘阴水多、鱼多，渔霸也不少。我牢记1950年端午节前，有几个渔霸筹办在划龙舟时闯祸。其时情况很迫切，1000多东谈主聚在湖面上准备打架，如不足时制止，会要死东谈主的。我带着警卫员赶到湖边，跳上一只大船，对天放了几枪，把他们镇住了。”华老用手作念了个向天放枪的动作，“其后，把几个渔霸抓起来了。”

我连忙说：“您确凿处变不惊，临危不乱。是以在25年前那么危难之时，能够一举闹翻‘四东谈主帮’。”我再一次引入这个话题。

“闹翻‘四东谈主帮’，比弹压渔霸难多了。毛主席陨命后，情况很复杂，场所也不稳。不流一滴血把那几个东谈主抓起真梗阻易。”

“不外，当今的文献写的与社会上传的，有的真实有的不真实。”

我一听有点吃惊，文献还有不真实的。

“比如，有的文献中说：‘字据大多半政事局委员的看法，党中央吸收已然门径，一举闹翻‘四东谈主帮’。这个提法与事实不符。”

华老莫得看出我的着急，不时说，“其时的施行情况是，字据我的提议。”华老用手指了指我方，“取得了叶帅、先念等同道的支柱，才一举闹翻了‘四东谈主帮’。”

华国锋和叶剑英

华老把身子微微转向我：

“唯有我的提议，才是适应宪法、适应党章的。因为我是党中央第一副主席，其他任何东谈主的提议齐是不得当的。那有政变之嫌。

手脚其时党中央的最高带领，我提议处理‘四东谈主帮’的问题是合理正当的。

当今文献中的提法不适应事实，于党不利，应该复原历史的真实。”

我还从未见过华老的气派如斯坚韧，对于“是我提议”这一问题上华老额外敬重，也额外坚韧，他相通了三四次。

05

2005年1月12日上昼，我第五次走进西黄城根南街9号院拜见华老。

因责任调度，我已3年整莫得去看望华老了。此前不久，曹秘书托长沙市委办公厅的同道捎话：华老几次叨念，长沙市委秘书长几年莫得来了。因此我趁来北京开会的契机，专程拜望华老。

一进客厅，我像以往一样，坐在华老右边的沙发上。寒暄几句后，我切核心纽地向华老发问。

2005年1月12日，作家蒋新祺在华国锋家中

“华老，您前次讲了闹翻‘四东谈主帮’的一些事，我想开云·kaiyun体育再深入了解一些细目。”我停驻来，望着华老，见他稍许点了下头。

“华老，您是什么时候下决心抓‘四东谈主帮’的。”

我话一出口，感到粗拙了点。华老没作声，好像念念考什么，足有两分钟没启齿。我暗想，坏了，不该提这样明锐的问题。

倏得，华老的右手在我左大腿上一拍，高声说谈：“9月10号！早上8点。”

我又一次吃惊了，10号早上8点，离毛陨命才32个小时。

然后，华老详确地报告了下决心的进程。

“9日零时，毛主席陨命，咱们齐忙了一通晚，日间也莫得休息。

9日晚上8时召开政事局会议，接头毛主席的后事安排。

我手脚会议主理东谈主刚讲完会议商量的主题后，江青就抢着发言。她古怪地要求改变会议的议题，要政事局接头三个问题：

一是开除邓小平的党籍，二是毛主席的扫数遗物交由她江青支柱，三是毛远新不时留在北京。

这三条既不对理，也与刻下急需要处理的事不一致，众人齐知谈江青难缠，谁也不作声。

江青一看无东谈主讲话，就一个东谈主滚滚不断地讲起来。讲她奔赴延安，与毛主席成亲，随毛主席转战陕北，一直讲到‘文化大调动’。名义是悼念毛主席，施行是吹嘘我方。

大要到了晚上12点，张春桥插了一下话，大意是此次会议是商量毛主席的后事，其他的事以后再接头。

江青看了一下张春桥，莫得理财，不时发言，其他政事局委员齐不作声。我也懒得听，闭上双眼静静养神。

大要天快亮了，江青也讲累了，不话语了。

我睁开眼睛问了一句，江青同道，你说完毕吗？

江青报告，讲完毕。我随即告示：散会。”

画面上方左起：江青、姚文元、华国锋、王洪文、汪东兴；对面坐着其他政事局委员

“散会后，大要是10日早上8点，我已下决心处理‘四东谈主帮’的问题。我对汪东兴同道说，我体格不好，要去病院看病。

随后，我就带着警卫员开车到北京病院。咱们从前门进，随即又从后门出来了，我要司机把车开到这里。”

华老用手画了一个半圆：“即是我当今住的这里，其时，先念同道住。”

“我排闼进去，先念同道还莫得休息。他很吃惊，刚散会怎样又赶过来了。

我怕迟延时候，尽头怕王洪文派东谈主追踪我，就对先念同道说，请告诉叶帅，‘四东谈主帮’的问题一定要处理，越快越好。不到5分钟我就离开了这里，又赶回北京病院。”

“几天后，先念同道告诉我，他已向叶帅转告了我的看法，但叶帅莫得表态。我知谈，叶帅一世严慎，定要我迎面和他讲。”

讲到这时，华老喝了一涎水，停顿下来。我怕时候不够，稍许回过神来，不时问：

“华老，外面有传言说：抓‘四东谈主帮’时，王洪文本东谈主和张春桥的警卫进行了不屈，是否真实？”

华老一听，微浅笑了起来，“胡扯，根底莫得这回事。你们根底不懂咱们的警卫轨制。”

华老意思很好，望着毛主席的像从容地说：

“咱们的警卫轨制是毛主席在延安时期建立起来的，他不同于西方和非洲的什么总统卫队，副总统卫队，互不统属。

咱们的警卫轨制是结伴带领，警卫员只负责魁首安全，其余齐要听警卫局的。当魁首的指令与警卫局指令相矛盾时，必须无条目履行警卫局的号令。

魁首外出，警卫员要每天向警卫局报告魁首的安全及脚迹。开会时，警卫员把魁首护送到会议地点，第一件事即是向驻会警卫交枪，存放起来，魁首开完会再来领枪。”

说到这里，华老用手拍拍我方的右腰，“唯有我的警卫不错带枪干预会场。”

华老回身对我说：

“你看张春桥的警卫员还可不屈吗？他根底进不了会场，一到怀仁堂门口就交枪，哪有什么拔枪不屈，这是瞎编。

王洪文一样，我和叶帅坐在那里，我一告示中央的决定，他就老训导实地铐上手铐带走了。

抓江青也一样，张耀祠同道带东谈主到江青的住所，就叫江青的警卫员交枪，一个个齐遵照地交了枪。

莫得毛主席建立起来的这个轨制，闹翻‘四东谈主帮’会有一些难度。”

听着华老的报告，我心中偷偷信服毛主席的睿智伟大。趁着华老意思高我又问了一个问题：

“华老，您前边讲为了闹翻‘四东谈主帮’，你还蚁集了吴德同道，为什么呢？”

华老对我说：

“这个你不知谈呢。其时吴德不仅是政事局委员，亦然北京市委布告，照旧北京军区第一政委。毛主席生前有明确指令，北京军区的部队调度必须经过吴德。

你想，莫得他的支柱行吗？至少不稳妥。”

说到这里，华老把双手抓成拳形，高下晃了晃，“唯有这样，才能稳妥，场所才不会乱。”

华老不时说：

“可蚁集上吴德同道梗阻易啊。我又不成打电话要他到我办公室来，这样会引起‘四东谈主帮’的怀疑。

好在有次见面会商量毛主席悲痛大会准备责任单干时，我主动提议，北京市的准备责任由我关系。这样，我就贼人心虚地把吴德同道请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向他交了底，他暗意支柱我，我心里才稳健了。

其后事实证明，北京市莫得乱，北京军区也莫得乱。”

谈兴浓、听兴高，鸦雀无声到了中午12点，三个问题谈了3个小时，我牵记影响华老的午餐和午休，只得告辞，戒指了我一世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次拜见息兵话。

2003年12月26日上昼，82岁的原中共中央主席华国锋和夫东谈主到毛主席顾忌堂顾忌毛泽东生日110周年（任晨鸣 摄）

后 记

2008年8月20日，我从电视新闻中得知华国锋同道陨命的音尘。

在随后新华社发布的华国锋生平简历中，我看到了党中央对于华国锋同道在闹翻“四东谈主帮”的要紧作用时有了新的提法：

华国锋同道“提议要处理‘四东谈主帮’的问题，取得了叶剑英、李先念等中央带领同道的赞同和支柱”。

这复原了华老一再强调的历史真实。

我想，华老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怡悦。